莉莉娜尤尔

饮鸩止渴(3)(除妖师✘妖狐)

方方:

煤油小灯很暗很暗,微弱的灯火映亮了鸣人苍白的脸颊,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少见的喜悦,看着跪坐在塌边的我爱罗,没等他先开口,我爱罗先开口。
“鸣人,我来看你了。”我爱罗的眼圈很深很深,目光里带着极度的疲惫,似乎是很久没有合过眼了。
鸣人的目光暗了下来,声音有些哑“守鹤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了啊。”


“嗯。”我爱罗轻轻的应了一声。


守鹤是上古时期著名的七妖尾兽中的一尾,这种妖怪从不睡觉,因此作为他的人柱力入睡也变成一件几近奢侈的事情,无法得到足够的休息人柱力的精神状态便会萎靡不振,没有足够的意志力被封印的妖怪很容易出逃。


这是我爱罗成为人柱力的第十二年。


我爱罗的眼睛是浅浅的绿色,在烛影的照射下透出温和的光芒,他很轻很轻的开了口


“我会带你回到故乡。”


佐助外出寻找草药的第三天晚上,我爱罗带着鸣人在一个阴天的夜晚出逃。


他带着他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宇智波大宅。
鸣人的体力因为疾病已经严重流失,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艰辛万分,我爱罗把他背上了马车。
鸣人清楚的意识到在某种意义上自己背叛了收留他的佐助,可他还是和他逃走了,带着歉意,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向夜幕中的宇智波大宅。
他猛烈的咳嗽,甚至咳出了血,脑袋昏昏沉沉,对外界的环境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能预示到自己大概是不行了。
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就像阿斯玛,三代一样,人终究会到另一个地方。


回忆像被风吹动的书页飞快地翻动着,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很多很多的往事,想起木叶花火大会热闹非凡的场面,想起同伴们的笑脸,想起雨水落下后空气的味道,想起黄昏下肃穆的岩像,想起让他魂牵梦绕的故乡。


耳边的声音渐渐淡了,只有呼啸的风声,他的意识渐渐的涣散了,却听见我爱罗焦急悲怆又嘶声力竭的呼唤“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
“马上就要到家了。”
鸣人沉重缓慢的抬起眼睛,看见我爱罗的焦急又极度悲伤的眼睛里闪着流光。
他哭了。
鸣人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没有办法再安慰他,只是始终捏着心中的那最后一份执念,
回家。


我爱罗飞快的策马,晚风变得凌厉,钻进衣袖,露气很重,带着侵入骨髓的凉意,鸣人躺在狭小的马车后座身上裹着的斗篷已经被咳出的血浸湿,路途遥远而颠簸。


因为有了马车的存在,速度真的很慢,我爱罗变得焦躁不安,随时都可能被宇智波一族的人追上,他越是向前越是绝望,天渐渐要亮了,可仍有一大段路要走,这样一定会被发现的,他也不知道马车里的鸣人现状如何,甚至顾不上,只能机械地驱从马前进。


耳边是叶片摩擦的声音,我爱罗清楚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风声鸟儿穿越林间的声音,他想开口却没能开口。


写轮眼血红的光像鬼火一样点燃了晨曦下的森林,那些身后有着宇智波一族团扇的人飞快地在骑马追赶上他们,并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爱罗看见了身在最前方的佐助,微微的诧异,他已经从土之国回来了,手中拿着比鲜血还要红的血鸳花,一双冷的彻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我爱罗微微笑了,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来得及出声,整颗头颅就被佐助用草雉剑砍下,身子随后也倒在了马下,发出与地面沉重的碰撞声。


佐助的身上没有溅上一滴血,用白帕子将剑上的血迹从容的擦拭干净,收回剑鞘,然后镇定地走向马车内。
宇智波的族人飞快地收拾完了尸体,然后勒马掉头,返回宇智波宅。


佐助翻开车帘的一瞬间,他看见了鸣人眼底的绝望。
心中一悸,还是走向鸣人,坐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脖颈,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佐助低下头静静的看着他。
鸣人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喉结动了动,又睁开疲惫空洞的眼,似乎用尽力气求他,
“是我让他带我走的 不要杀他。”
“不会的。”佐助好似安慰般轻声哄着他,“我会让你好起来的。”冰凉的指腹触碰着他嘴角的血迹。


在他印象中,鸣人从未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像这样每吐一个字都要艰难万分,像这样宛若死尸般动弹不得意识涣散,他有些慌了,看见鸣人的眼底开始渐渐暗了,鸣人常常会剧烈的咳嗽,可是他在他身上许久了,他也只是过分的安静,闭着一双眼,佐助等不到回去了,他吩咐人停下了马车,走下后命他们将那个随行跟着的凤梨头大夫拽了上来。
“是不是他服下这个就会好。”佐助的眼抬着,死死地盯着他。
凤梨头吞了口口水,似乎被他的气势吓得不轻,接过来他递过来的血鸳花,满是震惊。
他是怎么拿到的。
这是土之国的国宝啊,就算他的力量武力再高超打得过土之国那么多的高手,难道不怕犯连坐之罪被灭族么。
为了那个所谓的七代目,连命都不要了。
凤梨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被人压下去煎药。


佐助在车后,接过族人递过的白色瓷碗,毫不犹豫地将草雉剑插进自己的胸膛。
“大人!”身旁服侍的侍卫惊慌的脸色一变,纷纷跪了下来,低下了头。
鲜血迅速地将他胸口的深蓝的衣服染的接近浓郁的黑,血一点一点的滴答下来顺着泛着寒光锋利的剑,佐助的眉头因疼痛微微的皱起,黏稠暗红的血将接近透明白瓷的碗一点点注满。


佐助的声音带着轻喘,脸色也微微发白,吩咐下人把药引和药给鸣人服下,疲惫地合上眼。


他在车外被人包扎了许久,准备翻开车帘之际,却听到车内传来婢女呜呜的哭声。


佐助的心猛的一凉,用力翻开车帘,两只碗皆是空的了,只听得婢女呜咽的声音
“七代目大人服下药了,却怎么也没……”
佐助忽然听不清楚那婢女在说什么,只是看到鸣人宛若雕塑般躺在车座上,一动不动,苍白的皮肤反差着血液诡异的红,阳光正笼罩在他平静的脸上。
佐助的心忽然轰地炸开了,脑袋里巨大的嗡鸣声迫事使他拔出草雉剑走向跪在鸣人塌边瑟瑟发抖的凤梨头。


凤梨头已经因恐惧眼泪都流出来了,抬起眼看着佐助的剑刃正不偏不倚的落下,将他的头劈成两半。


鲜血倏地染红了帷幔。


婢女因恐惧失声交了出来,佐助却杀红了眼恶狠狠地走向婢女。
“他死了,你们都该陪葬。”尖叫声后血液在地上蔓延开,缓缓流出。
地上的草被鲜血浸透。
佐助的心忽然哽咽般的疼痛,他始终觉得,鸣人直至临死前都在恨他,是他对不起他。
他绝望了。


他一直在杀人,杀光那些与鸣人相关一切的人,三勾玉在眼底飞快地旋转着,他的眼睛愤怒地大睁着,血液从眼眶里流下,直到猛然绽放出瑰丽的万花筒,地上已经遍地都是尸体。


佐助从山洞中猛地醒来,剧烈的喘息起来,额角上已经满是汗水,他明白自己已经从幻术中醒来。
他也清楚的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唯有经历死亡,或者极度绝望才会在绝经中开出万花筒写轮眼,佐助迅速地转头看向墙角的妖狐,正抱着膝坐着,目光平静。
眼前的人,长得和幻境中的七代目如此相似。
佐助起身,走向他,手中的苦无冷冷抵住他的脖颈。
“你究竟是什么人。”


tbc
PS;算然幻境中是be但是某方个人喜甜不喜虐,所以各位老爷放心不会be
若是食用愉快请关注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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